意勾了个选项,强迫自己从这道题开始认真写。
勉强写完一张物理试卷,她听见敲门声,弋维山在门外小声地问:“小戈,还在写作业吗?”
弋戈起身开门。
“是这样,村里书记请爸爸妈妈吃饭,你要不要一起?”弋维山笑吟吟地问,“在‘小荷酒家’,那里东西挺好吃的,你应该会喜欢。”
她差点忘了这茬,以弋维山的身份地位,从领导到老同学,这村子里不知道多少人排队请他吃饭叙旧呢。
小荷酒家她知道,是镇上最好的一家酒店了,老字号。弋戈八岁的时候去过一次,那一年弋子辰得了全市儿童珠心算大赛的特等奖,回老家办宴席,顺便举办正式的祭祖仪式入族谱。
弋戈对这个亲弟弟的印象不深,却始终记得小荷酒家有道菜,叫“金银馒头”,要配炼乳吃。
她记得那时她很馋那个金色的馒头,因为没吃过,而且名字好听,她很好奇它为什么是金色的。可就在她左右观察了好久,确定没有人在转那个转盘的时候,一只肉嘟嘟的胳膊伸了出来。弋子辰被保姆抱在怀里,半个身子几乎扑在餐桌上,两手齐用,拿走了仅剩的两个金馒头。
大人们似乎都觉得弋子辰的动作可爱,纷纷露出慈爱的微笑,还有个叔叔竖起大拇指表扬他,“好样的,男孩子就是要大口吃饭!”
盘子里还剩下好几个银馒头,白花花的。
弋戈愣了很久,最终还是伸手夹了一个,沾了一点炼乳吃。
她记得很清楚,那个银馒头太甜了,甜得她想吐。那一刻她忽然很想回家,陈春杏蒸的老面馒头比这个好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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