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是阳台,不住人。总共四间卧室,最大的主卧本就是留给弋维山和王鹤玲的——奶奶去世时,这栋房子留给了弋维金。但这么多年,房子的修缮、维护、换家具,都是弋维山出的钱。
弋戈给王鹤玲指了下院子里的洗衣池,示意她可以去那里刷刷鞋子,就回自己房间了。
半个小时后,弋维山回来了。
他敲弋戈的房门给她送书包,看起来有点臊眉耷眼的,估计是在陈思友那里没吃到什么好果子。
弋戈接过书包,发现他没拿她那把旧唢呐。
她犹豫了一下,没有问。她转而开口道:“你们要住在这里吗?”
弋维山搓了下手,“啊…对!我跟你妈妈想多陪陪你,也给自己放放假!”
弋戈在心里权衡要怎样表达这件事的不必要和不可行,但看着弋维山一分钟内两次搓手缓解尴尬的动作,她还是什么都没说,牵起嘴角笑了笑,“好。”
弋戈在书桌前坐了十分钟,盯着眼前的电路图,压根没心思动笔。
对于这屋子里忽然多出的亲爹亲妈,她有很多讶异、困惑、不理解,以及不满意——不是主观情感上的不满意,而是客观地认为,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弋维山和王鹤玲来到这里的决定非常不明智。
其他的不说,陈春杏不在,他们俩连吃饭都成问题。弋戈可以去陈思友家蹭饭,而就算弋维山和王鹤玲能忍受老头的白眼和蹩脚的厨艺,陈思友肯不肯让他们俩进门都还两说。
弋戈攥着笔思虑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两全之法。
她有些烦闷地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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