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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和爸爸妈妈一起吧?”弋维山又问了一遍。
弋戈回过神来,摇摇头,“我不想去。”
弋维山并不意外,他很流畅地露出一个宽容的微笑,似乎早有预料,“好,没事,那你去陈爷爷家吃?”
“嗯。”
接下来的两天,弋戈和“回来陪她”的父母基本没打上照面。他们有很多盛情难却的饭局,弋维山每次都会问弋戈要不要一起去,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又笑着关切几句。
这套流程弋戈都快会背了,连他的措辞都能猜得一字不落。
令她意外的是,王鹤玲并没有阻止她练习唢呐。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有所顾虑,陈思友反倒不太想让她参与了,也念叨了几句“女孩子吹这个确实不好看”。
这话弋戈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当没听到。
可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唢呐,吹得实在算不上好听,活像被菜市场里被掐着脖子待宰的鸡。
第三天早上,弋戈还是在天将将亮、万籁俱寂的时候醒来。
她习惯蹲在院子里洗漱,和银河一起,看着远处群山轮廓外透出的熹微晨光。银河是条很粘人的狗,即使自己还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也总要陪她一起蹲着。
刷完牙咕嘟嘟吐了两口水,刚起身,银河又一个甩尾,转身冲着屋里吼。
弋戈隐约听见厨房里有声响,顿住脚步想了想,把银河拴在院子里,往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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