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中掏出几粒碎银,欲往方宁掌心塞。
“冰窖钥匙。“方宁丝毫情面不留,扔下碎银,盯着管事已经霎时惨白的脸,“或者我亲自动手?”
那管事一脸颓废,颤巍巍将荷包中的钥匙交给方宁。
方宁来到膳房后院的地窖,石门轰然开启时,腐肉气息混着冰碴扑面而来。
她接过火折子往深处照,但见丈余长的铁钩上悬满冻肉,青紫表皮凝着霜,分明是病死的瘟猪。
“每日采买五百斤好肉,实际却购千斤劣肉。“她敲开冰层下藏着的真账簿,虫蛀的纸页记载着触目惊心的价差,“连陛下秋狩赏赐将士的炙肉,用的都是这些腐物?你们真是好大的狗胆子。”
“娘子饶命,家中老母痨病缠身,不得已啊。“管事突然伏地痛哭,棉鞋从袍底露出,磨薄的鞋跟上却沾着几粒金砂。
这应该只有宫里娘娘贵人才有的东西,他怎么能沾染?
方宁的眼落在管事腰间的宝蓝荷包时,眸色更加冷澈。
双面绣的缠枝莲纹针脚细密,花蕊处藏着星点孔雀绿丝线,还有那雪缎料子,与那日身后跟踪自己的高手身穿的,应是一匹布料。
“跟我去皇后宫中走一趟吧。“她直觉这个御膳房管事,应还藏着更多秘密。
谁知,话音未落,窗外忽掠过一截褪色的绛紫杭绸袖口,滚着银鼠毛边的制式,是五品以上老嬷嬷才能穿的宫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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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方宁察觉屋外的身影在御膳房脊枋上一闪而过。
“站住!“她踢开脚边染血的苇席追出去,檐角铜铃被撞得叮当乱响。
那身影在回廊尽头折向北面,腰佩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