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崩溃地向湖泊跑去,伏在岸边痛哭不已,双手捧着水就往嘴里大口大口地吞,接着承受不住地伏地呕吐起来。
百里飐赶紧拉开他,她此行完全白来一趟,又思及姬焰的结局,叹息不已。
乐玄驻足,亦未料到会有如此局面,据可靠消息所言,昨夜地动山摇,异样洪水不知从何而来,狂风骤雨般席卷西亳。
天子姬焰死前与沫赫同归于尽,十数万草原联军亦一同埋葬于此。
霜缟君从车上下来,一言不发地从漆汩的车子里拎走了还没醒的琥珀,仍旧扔进车厢里去,转头仔细觑着这湖,远处那朦胧水面上似乎飘过一叶扁舟,舟上站着一人,斗篷如云行走,只是一刹那的事情,似乎只有霜缟君看到了,他微微眯起眼睛,沉吟着。
而后,霜缟君突然出手,准确地抓住预备进湖寻死的长鱼午,一个手刀劈晕了他,完全忽略了其余人的眼神,直接将昏迷的长鱼午塞进车里,和琥珀摆在一块。
“你……”百里飐阻拦不及,不由回头问靳樨,“靳兄,那到底是谁?”
“长河。”靳樨说,“那是长河的大东家。”
百里飐心神微动,望向霜缟君的眼神即刻变了。
大成夷天子五年,冬至。
天子姬焰与沫赫单于玉石俱焚,崩于西亳,无尸无骨,天降大雨五日方绝,满城被淹,盈为湖泊,后世称为“夷湖”。
壮烈如此,呜呼哀哉。
众人的所有心计、盘算、野心、暗潮涌动,都因为姬焰的这个奇异惨烈的结局而不得不沦为流水东逝,只得彼此皮笑肉不笑地寒喧几下,接着各回各家。
草原塞外的几大势力也因沫赫单于的半途而死而不得不重新洗牌。
霜缟君不知看见了什么一直心思沉沉,并未回弦桐,反而带着长鱼午不知往何处去了,他神出鬼没,仗着长河也无人可制,又因长鱼午并无名分,且神智有失,也便随他去了。
漆汩与靳樨回到弦桐时,朱照也已回来,回朝有些时日的漆氿在城外接见了二人,没责怪他们,冷若冰霜,只淡声叫他们去休息。
漆汩深思恍惚,并未注意太多,回来后立刻大病一场,除夕夜宴时也没有精神见人,称病未去,等到差不多上元的时候,他才大好,这段时间二人几乎一直足不出户,漆氿虽赐了东西下来,却没亲自来见过,除此之外,也就是乐玄与戢玉时不时来看望一二。
上元前晚,靳樨仔细地向漆汩描述了一遍西亳当日的情景,没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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