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吃人的炽热洪水淹没,烧起来的火更不算什么,一眨眼便被吞噬殆尽。
跪坐在宫门口的褚飞也立即被吞没了,长戟被腐蚀得只剩下一点尖,浮动少顷,便沉没下去。
直至靳樨被神秘人带着头也不回地离开西亳城几百步远后,他也未从眼前所见回过神来,忽地想起,似乎漆汩曾经说过,西亳地势低洼,并不是个建都的好地方,当日所任大巫曾极力反对,只是因为那七星泉眼才促使那第一任天子最终做下这个决定。
而如今场面,正好应了大巫的担忧。
西亳城塌陷为洼地,洪水完全将其淹没,沸腾不已,如鼎中带毒的沸水。
夜色之中那里呈现出异样的死寂,被带进西亳城的所有草原联军均被吞噬了,几乎没有人生还。
神秘人带着靳樨停下来的地界是一个很微妙的位置,就好像他准确的知道这“洪水”会止步于何处,蝉衫麟带、衣袂翻飞,望着西亳的眼神带有慈悲的意味,以及微不可察的怀念与懵懂。
靳樨不知道那束缚是何时解开的。
就在他出神的时候,一滴豆大的雨滴叮地一下坠落,在泥土上冲出了一个小小的坑,紧接着,这样的小坑越来越多,密云凝结为雨滴,明月隐没在夜色后,细雨演变为暴雨,涟漪一阵又一阵地在殷红的水面上蔓延开来。
神秘人离开前只留下一句“莫要留恋,去找他吧”,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靳樨又深深看了一眼西亳,惦记着漆汩,别无选择,只得立马转身离去。
西亳之事震惊天下,一时全天下都不约而同地挂上缟素,以纪念这位悲壮告终的天子。
雨下了一晚上,这片新生的湖泊沸腾到翌日日出方才止歇,好像终于累了,水面倒映圆溜溜的太阳,粼粼万顷,即便如此,天际还是落雨不止,离岸五十步内的土地依然泛着枯黄之色,如果仔细看,还是能看到腐蚀之意渐平,这好像重新变成了普通的湖泊,时不时有断壁残垣漂浮在水面上,露了个头,又很快重新沉下去。
奔来的漆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踉跄着跪倒在岸边,眼里只有那可怕的、碧波万顷的湖泊,洪水摧毁淹没了西亳城,战场土地亦被大雨重铸,明明昨天,姬焰还着华服与心爱之人结为百年之好。
明明昨天,这里还有那么多的人。
过去的一切烟消云散,好似从没存在过。
世界上真的存在过一位姓姬的天子么?
不多时,长鱼午也亦赶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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