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原来他们在殿里已不眠不休地练了三天。只不过众人心情亢奋,竟然都不觉得累。东风吃了一惊,又问:“他如今在哪里,有没有伤人?”
那武僧回答:“他正在山门外面,让我们叫施主出来。说,一刻钟不来,他就要大开杀戒了。”
粗略一算,武僧跑回山上,已经用掉半刻钟。再有半刻钟时间,何有终就要杀人,已经来不及布置了。昙秀问:“东风施主,我们埋伏在哪里?”
东风想了想,挥手道:“大家一起走吧,先出门再说。”把殿门整扇推开。
一股清苦冷香,幽幽青苔的气味,周身立时一寒。这会儿正是清晨,山上起了浓重山雾,拂面沾衣,有如下了小雨。低处平房,一间也看不见。台阁尖尖的房顶,并远方山头,如同船帆,高低浮沉,泊在云海中。天地间只有落脚的地方,是水上一洲,人间仙地。
石头砌的台阶全湿了,踩之脚滑,阶沿长的杂草,二指宽的叶子,托一颗珍珠大的露珠;指尖大的芽,托绿豆大露珠。众棍僧举高棍子,提起裤脚,小心穿过。
阶上还放了两个食盒,料想是送斋饭的僧人不好打搅,所以放在门边。
东风问道:“山上有没有人少开阔的地方?”
昙丰答:“再往上走有个石台,以前游人在那里歇脚。”昙秀接话道:“你要看日出么?这个石台朝北,只能看一半。”
东风心想:“哪里选出来这些天真和尚,当世无人能敌的何有终,守在山下踢馆,他还想得到看日出。”暗暗觉得好笑。昙秀见他嘴角微微勾起,以为自己说中了,接着说道:“要是看日出,我晓得更好的地方。”
东风笑道:“不是看日出,我怕一会施展不开,伤着别人。”又说:“你们去那台子周围藏起来,我将何有终带上山。”
众棍僧应是,张鬼方问:“我呢,我去哪里?”
东风想了想,朝张鬼方伸出手,拉他往山门走去。棍僧从小在寺里长大,对人间情爱一窍不通。看见他们两个牵手,也毫不觉得奇怪。给东风指过石台方位,两拨人分道扬镳。
走到寺外,张鬼方问:“冷不冷?”
东风反问道:“谁夏天怕冷的?”张鬼方说:“我瞧你总贴过来,以为你冷呢。”
东风不响,往边上走远一步。张鬼方自己靠过去,寸步不离跟着。东风说:“张老爷如今能不能预见,是谁赢,是谁输?”
张鬼方佯怒道:“你当我是平措么?”
提起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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