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拿了一个旧竹席铺在地上,又拿了一个簸箕过来装了小簸箕舂好的米,去簸米了。
他认真地簸着糠皮,根本没注意到张鸣曦在背后一眼一眼地剜他。
张鸣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三个人在舂米,有问题吗?
没问题,可自己心里为什么这么不舒服呢?
娘要打豆腐,白竹一个人舂不起,李立维来帮忙,有问题吗?
没问题,可自己心里为什么这么不舒服呢?
白竹是主人,总不好自己跑了,让李立维一个人舂吧?再说了,宴宴一个小哥儿,总不能和李立维单独在一起的。
所以他们虽然站在一条舂凳上,但是迫不得已的。
并且他看见了,俩人身子一个往左歪,一个往右歪,离得远远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可是自己心里为什么这么不舒服呢?
张鸣曦心里的无名酸水一股一股的往外冒,嘴里的酸口水快包不住了,牙都快酸倒了。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那傲娇的幼稚病又犯了。
就像小孩子动不动在娘面前哭一哭,要糖吃一样,他莫名其妙地又想闹了,想要白竹哄。
但他总算理智还在,没有马上闹起来。见米舂好了,自己还要上山拉树,对李立维和宴宴交代一声就往外走。
他经过白竹后背时,故意加重了脚步,重重顿了几下。
白竹正在簸米,每簸一下,米粒撒在簸箕上一片响,他一开始并没听见张鸣曦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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