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丢掉。
沉鸢在一旁看着,后知后觉他方才剪了衣裳缝针,那腰腹必定是裸露了一大片,不知怎么,那时她竟丝毫没注意到,反倒还一个劲盯着瞧,如今醒悟过来,一时臊得脸颊发红。
幸而叶慈眠神情没什么异样,也许是他那时专注缝针,也并未留意她的目光。又坐一阵,天色晚了,她起身告辞,叶慈眠要送她,她忙道:“不必了,我自己走便是。”
他不愿让她愧疚,没再坚持。命阿冬将她送到巷口,沉鸢摸摸阿冬的头,教他快些回去吃晚饭,一转身望见那路边暗暗一片血迹,人群早已散了,可那血还留着。
沉鸢盯着看了一会,收回视线,朝杜公馆走去。迈步的一瞬间,又好似忽然想起什么,隐隐约约地,她忆起那时叶慈眠的话,那时情形慌乱,她记太不清了,可总觉得他仿佛唤了她一声“鸢鸢”,蹙眉想来,又觉得荒唐。
怎么可能,那可是叶慈眠。她默默想道。
那人清醒自持,是最懂得分寸的。
她走进大门,远远望见门廊下立着一个黑影,近到跟前才看清是杜呈璋。
原以为他跟徐西复去办事,少不得又要顺便喝个夜酒,不想竟这么早就回来了,她张了张口,还未问出声,杜呈璋皱眉问道:“你去哪儿了?”
沉鸢刚要解释,他又道:“方才沉家来电话,我四处寻你。既回来了,快去回电罢。”
沉鸢连忙打回去,原来沉安阔近日犯了腿疼病。
沉家人丁冷落,自她母亲杨氏过世后,沉老爷未再续弦,她哥哥沉之翱又自立门户,如今偌大一个沉家,除却几个丫鬟门童也不剩什么。
沉安阔思念女儿,沉鸢握着电话,言语间也有些哽咽。周蕙里在一旁看得不忍,言道中秋将近,今年便让沉鸢回家过节,沉鸢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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