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离别前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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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念在疗养中心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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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算宅得住，不是在房间就是在客厅，画画，放空，一天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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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周正照例一早一晚来报道，跟上班打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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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忙，哪怕是异地办公，以他为中心的那个世界少了他大概是真的没法运作，短暂的早餐时间，他可以起身去接电话不下三次，最高记录是五次，申屠念认真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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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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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荣慈意一同用餐，他会把手机静音，虽然眼神关注，但绝不敢频频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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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念一直深知荣慈意在这个家里的威慑力，她是掌控秩序的“王”，这一点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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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结束，荣慈意坐在客厅沙发上打毛线，这会儿白韫还在睡，算是她的自由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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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毛衣这项技能是她在入住疗养中心后重新拾起的，甚至熟能生巧，白韫现在佩戴的围巾线帽都出自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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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念坐在外婆身边，隔着一个沙发位，不近不远的距离，也不是干坐着，她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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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跟粗木头针一穿一挑，循环往复，莫名其妙的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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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像是生出了翅膀，顺着那些纠缠的绒线攀缘而上，飘至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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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念眨了眨眼，无意识地打起了哈欠，重复的帧数看太多就会产生催眠作用，效果等同于摇晃的钟摆，真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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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慈意望向孙女，满脸的和蔼之色，长年紧蹙的眉心软化了几分，她笑笑：“困了就再去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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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念摇头，从边上捞了个抱枕，搂在胸前，顺便撑着脑袋，这样不费力气，她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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