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世代为官,朕饶你性命,只罚俸一年,革除工部侍郎之职,允你暂代,现命你十五日为期,修复水渠安抚百姓,再出差错别怪朕数罪并罚,届时就算霍家满门跪在议政殿前,也保不了你的性命。”
霍耀风不知道水渠损坏到什么地步,修补需要先召集人力物力,所花费的时间便不是一日能完成的,皇帝却只给十五日,恐怕这半个月,他便是日夜睡在水渠旁,也不能保证完成皇帝的交代。
冷汗打湿朝服,霍耀风深深闭目,硬着头皮道,“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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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策之以十五日为期,令霍耀风修补水渠,并不是刻意为难,而是因为春日将近,雨季将至,如果不能在暴雨来临前完善水渠,京郊千亩农田就会毁于一旦。
好在这次霍耀风没有令他失望,在十五日期满前修好了松垮的渠道。
持续几天的春闱也终于落下帷幕。
虞策之负手站在亭下,静看亭前淅淅沥沥的小雨。
宋祁快步走到凉亭前,恭声禀报,“吏部阅完了会试卷,呈了几篇有意思的供陛下一观。”
虞策之盯着湖中游鱼,神色淡淡,“历来大梁天子只会亲阅殿试卷,今年吏部为何破例。”
宋祁双手将会试卷呈上,“吏部尚书只说将这几篇上呈陛下,请陛下拿主意,没有说别的。”
虞策之长眉微蹙,转身拿过会试卷。
他坐在吴王靠上,双腿交叠,原本只是随意翻看,翻看没几篇后,脸色急转直下,显然动了怒气。
他将会试卷重重扔在地上,冷声道:“秦文远呢?”
秦文远是吏部尚书名讳,因其威望颇高,又曾做过天子师,虞策之很少直呼其名。
宋祁深知天子动怒,连忙跪在地上,“秦尚书候在宫外,听候陛下差遣。”
“知道朕要生怒,他倒是知道撇得干净,让他立刻进来见朕。”虞策之说。
秦文远来到皇帝休息的凉亭时,雨势渐大,他的衣衫已经湿透了。
秦文远顾不上雨水寒凉,径直跪在亭外叩首:“参加陛下,陛下万安。”
虞策之冷着脸转身,阴测测说:“你办事不力,朕如何能安。”
秦文远再次叩头,“此次试题泄露是臣的过失,请陛下降罪。”
“不只是你,所有和春闱有关的朝臣朕都不想放过。”虞策之扯了扯唇角,长靴狠狠踩在地上写满字的宣纸上。
秦文远没说话,只是安静的跪在戚风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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