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你妹妹呢?她方才说要去寻你们。”
宁澧这时才不得不自马车上下来,独自走到宁国公面前,轻轻唤了句:“爹。”
她本不想趁现在下来的。
她原本的生活比起宁沅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可如今连她下车都有沈砚亲自搀扶,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却什么也没有。
且这些她本可以只在心中暗自嫉妒,如今不得不当众走下车,与宁沅的对比便更鲜明了些。
然而众人的目光皆随宁国公一同锁在沈砚身上,根本无人在意她。
宁国公沉声道:“小沈大人。”
按照辈分,他原本可以直呼其名,或是更亲近地唤他一声女婿。
可不知为何,面对着他那张淡漠疏离的面容,总有些喊不大出来。
沈砚淡淡道:“岳父不必这般客气,唤我执玉就好。”
宁国公显然对这声得体的“岳父”颇为受用,连眼角的褶皱都添了几条,忙招呼沈砚道:“执玉,你们快些进府吧。”
宁沅算是发现了,这回门宴本不是庆贺她的,该回宁府的唯沈砚一人罢了。
不过这样也好,她乐得自在。
今日宁府正厅内坐得满满当当,平日不常走动的一些亲戚亦来了府上,宁沅不必想都知道他们定也不是为了看她,而是为了见沈砚,她一一打过招呼后,见沈砚仍被困在其中寒暄,便悄悄溜了出去。
她寻到如今代为管事的嬷嬷,开门见山道:“嬷嬷,我娘当初的病究竟是怎么得的?”
嬷嬷本喜气洋洋地望着她。
她是打心眼里为宁沅能嫁去个好人家高兴。
闻言,脸上的笑意敛了敛,疑惑道:“大小姐,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哦……我如今也成婚了,万一日后也要生产呢?我有点怕。”她随意找了个借口。
“这样呀。”嬷嬷微微叹了口气道,“生孩子对女人家来说本就都是一道鬼门关,其实夫人只是难产后落下了病根,之后又一直郁郁寡欢,无心去调理身子,这才撒手人寰。”
“您不会的。”
“您自小长到大,我都瞧在眼里,虽性子平和,不喜争抢,却很是坚韧,也会在苦中作乐,如今又嫁得这样一位如意郎君,今后肯定会平安康顺!”
“那……那阿娘为何当初会难产呢?”
“唉,若是您在快生产时得知夫君属意旁人,且那人也怀了孩子,您会不会郁结于心呢?”嬷嬷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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