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与她独处了这么半晌,他一定高兴死了吧。
……待会儿还得同乘一辆马车呢。
真是便宜他了。
沈砚是笑了。
不过是被气笑的。
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沉冤不得昭雪之感呢。
但现下他连笑也不大敢再笑。
这个女人简直什么事情都能往她自个儿身上想。
明决守在楼外,见两人一前一后绕过九曲桥,自家公子冷着一张脸,又是仅着中衣的模样,而那外袍又跑去了宁小姐身上。
怎么回事?
来时还心情不错,怎么如今又绷着一张脸?
他赶忙迎了上去,招呼道:“公子,马车早已备好了。……您怎么看上去这般严肃呢?”
沈砚冷冷瞥了他一眼,目光如刀:“我严肃,是因为我生性就严肃。”
明决颇有眼力见的闭了嘴。
难得见他生气,还是不要惹他为好。
到了马车前,沈砚吩咐道:“去宁府。”
马车缓缓压过青石板路,宁沅紧紧按着坐榻,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
车内虽然宽敞,两人面对面坐着,她一抬眼便能瞧见沈砚的冷脸,一低头又是他端正放着的长腿,存在感实在太过强烈,所以她只好努力把自己变成空气。
可沈砚并没有拿她当空气。
“宁小姐,你上上下下地在看什么?”
该不会又在肖想他罢?
一双浅淡的琥珀眼瞳带着些许不悦,静静等着她的下文。
不对,她若是肖想他,他应当能听得见。
是他一时气急了。
沈砚神色稍稍缓和。
这人也太喜怒无常了罢。
宁沅把自己缩得更小了些,垂下眼睛。
“我没看什么,你不要自作多情。”
多说多错,保持沉默,不惹沈砚,快乐生活。
她默念了一遍四字箴言,决心继续把自己当成一颗平平无奇的白菜。
男子颇为罕见地没有拿话噎她,车内静默许久,宁沅抿着唇,偷偷抬眸瞥了他一眼,却见沈砚的目光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她的衣襟上。
死变态,在想什么呢?
牙齿在唇瓣上落下几颗小小齿印,她把衣襟攥得更紧了些。
先前马车颠簸一瞬,她身上披着的外袍领口微微散开些许,露出了那片粉纱。
沈砚亲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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