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瞪了他一眼,还没收回目光就听除念师说:“当然,就现在。”
说着,她略微抬了抬手,有一种温暖但看不见的力量从她的掌心迸发,向吹过泡泡圈的风,将我囊括进去。穿过透明的泡泡边界时,那些附在骨头上的黏腻阴寒全部被剥离,我感到了久违的轻松。
还没来得及高兴,我便听到了布帛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就在身边。视野在一寸寸拉高,像生长的过程被加快了数倍。陌生又新奇的体验让我略感不安,下意识就扭头去看那个能给我带来无边安全感的人。
身后,阿帽眨也不眨地盯着我,那双玻璃般剔透的眼睛里的倒影越来越大,也越发清晰,映出我的一脸懵。
在身上的衣服彻底撕裂前,狂风骤起,我听到身后两声短促的惊呼,黑暗随即铺天盖地压下来,我下意识抬手撑住,却只抓到几乎毫无重量的轻薄布料,柔韧光滑,跟阿帽披着的外衣触感一模一样。
淡淡的花香和药草香混合,将我紧紧拥抱,就像某个人的环抱一样。
这两种香味我都很熟悉,是我精心挑选的洗衣液和洗发露的味道。
被这种混合香味包围的感觉并不陌生。
除了每天夜里的同床共枕,我还在某次意外中感受过。
那是寒冬里的某一日,我莫名想吃火锅。
就像突然有了什么执念,得了一种不吃到火锅就会枯萎的病一样。阿帽架不住我的撒泼打滚、苦苦哀求,便带着我去附近的大型超市买材料。
那是我们搬过来后第一次去,走哪都有种新鲜感。从生活用品区到熟食区,再到生鲜区,挨个走了一圈。期间,我们看到不少中老年人提着大大的篮子,慢悠悠穿梭在货架中,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可是,当工作人员推着小车来到生鲜区中央的空台边时,一切都变了。
那一道道火热又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