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权还是有的。那双通红的眼睛里,满是执拗。
“为什么。”禅院直哉抬起头,“为什么你这样的人能成为家主?你不过是一个没用的人而已,不会觉得自己真的能行吧?”
面前人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加上那通红的眼睛,好像是刚哭过一样。乱步双手抱臂:“如果你确信我不行的话,又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虽然说得气势汹汹,但他本人也怀疑自己、没有底气。被戳中心事的禅院直哉,用力握紧了手里的短刀:“闭嘴,唯独你没有资格说,为什么你这样的人,能够被爸爸重视?明明一直更努力的是我才对!”
乱步出现后,禅院直哉便从来没有懈怠过训练,没有放弃过变强。
所以气恼的同时,他的身体又从善如流地压低,然后发动了术式。
黄昏的天空被染上红色,从身后冒出来的玉犬,冷不丁地冲了上来。禅院直哉费力抵抗,甚至不顾自身的危险,自顾自地坚持往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冲去。
但无论如何努力,他都没办法摸到乱步的衣角,不远不近的距离,好像永远也跨不过去。
他连玉犬都没办法打败,谈何超越呢?
手里的刀掉落在地,噗通一声后,禅院直哉仰面朝天倒了下去。
其实玉犬很注意分寸,一直以来也是以恰到好处的力道控制住他。尖锐的爪牙从来没有划伤过他,但每次被压制时,又毫无反抗的可能。
正因为这样,视野才越来越模糊。石子地面还带着白日里的温度,又硌人又滚烫。
“喂,你哭了吗。”
一个脑袋从上方探了出来,一脸稀奇的模样:“真哭了啊。”
真是……让人讨厌!
禅院直哉哽咽着,用手臂挡着眼睛:“笨蛋!谁哭了。”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