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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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每次运来的蔬菜都是新鲜的，后来我们就约定，每天早上六点钟准时来饭馆送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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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很讲信用，每天早晨六点钟，满满一三轮车的菜准时送到我们的饭馆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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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老人回去晚了，妻子会请老人坐下来，在饭馆里一起吃饭。老人吃饭吃得很慢，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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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老人很心酸，我说，您每天都可以在这儿吃碗面。老人笑了，一跛一跛地走过来。不知怎的，我看到老人时，又想起了母亲，我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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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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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个月，突然有一天，我和妻子在门前等了很久，也没见到老人的身影。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老人还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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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妻子都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无奈之下，我们只好让其他工人去买菜。两小时后，工人拉回了菜，我仔细看了看，这车菜远远比不上老人送的莱。老人送来的菜全经过精心挑选，几乎没有干叶子，棵棵都清爽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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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从那天后，老人再未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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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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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很快就要到了，我和妻子包饺子的时候，妻子突然说想给老人送去一碗，顺便看看她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来送菜？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我点了点头，我同意妻子的做法，老人为我们小馆做了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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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时想起母亲曾说的话：做人不能忘本，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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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完饺子后，我和妻子一块拎着饺子，离开了小馆。我们反复打听一个跛脚的送菜老人，终于在离我们小馆两个街道的胡同里，打听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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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了半天门，无人应答。门虚掩着，我顺手推开。昏暗狭小的屋子里，老人在床上躺着，骨瘦如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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