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风言雾语（115-116）

过去说：双秀啊，还真是有个难事儿非你莫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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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双秀接过两张纸看起来。看着看着，他的脸色骤然变绿、变紫、变灰，好象遭霜打了的茄子，蔫儿了，抽巴了，耷拉了，散了架了，半天过去了，竟连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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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良利一直看着他的变化，十分不解，感到很惊讶。他在北大听过几次心理课，知道一点基本常识。他看出这两张纸已经把张双秀彻底击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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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想不至于吧？我王良利稍微一崩脸儿，就把你吓唬成这样了？不过是让你看一看嘛，还没说让你查呢！要让你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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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转念一想，不对，他就是负责纪检的，让他查也不会吓成这样，他肯定是另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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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另有原因，那么只能是他就是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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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是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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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是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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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能说他就是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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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良利脑子里灵光一闪，马上如释重负，陡然感觉自己已经是世界上最清白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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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身子往直里坐了坐，正色道：双秀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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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刚才已经免了“同志”二字了，现在突然又加上这两个字，语气就显得十分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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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我们还没有开始调查嘛！总是要先党内后党外嘛！机关内部也要注意保密嘛！中纪委的答复也还不急嘛！我们还有时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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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连串五个“嘛”，每一个“嘛”之间都有适当的停顿，一个比一个停顿的时间略长一点儿，但终不失连贯和都象是射向张双秀的子弹，而且弹无虚发，一个一个穿透他的胸膛，把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击溃。他嗫嚅着：是是，我听良利同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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