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此时内心的感受,他对宁予桐的印象一直停留在琴房画室那一类清净不闹腾的地方,一如这个人的性格。他至今都记得宁予桐坐在钢琴前弹奏乐曲的样子,那是和煦的春日,宁家琴房外的老树枝头坠满繁花,他低垂着眼睫,光是侧脸就叫年少的自己心动不已。
现在不也是么。
沈铎将半杯伏特加一饮而尽,侧头对服务生吩咐,去,帮我叫个人上来。
服务生依照吩咐下去请人的时候宁予桐一脸的莫名,直到他看见二层玻璃前脸色阴沉的沈铎,心里登时就明白过来了。
他不知道沈铎来了多久又看到了什么,左右逃不出他和许靖舟接吻的那一幕,否则这人怎么可能无端摆出一副问罪的姿态——可他凭什么问罪呢。宁家小少爷随服务生走上楼,不慌不忙的模样跟那天晚上判若两人,到了沈铎跟前也没打招呼,懒懒抱胸等着对方发难。
谁不窝火谁不闹心呢。沈铎半夜不告而别使他梦魇惊醒不论,电话不接又不回的账还没跟他算,派个秘书过来送礼是什么意思,半点儿诚意都没有的东西,他宁可不要。
他仰起头静静地看着沈铎,精致的五官像打磨过的玉石一样通透温润。
沈铎这会儿倒沉得住气了,放了空杯上前帮他整理后腰的衬衣衣摆,动作间低头贴着他耳畔叹气:“胡闹的功夫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宁予桐被他圈在怀里,闻言一愣,攀着他的手臂问:“你训我呢?”
沈铎一手搂他的后腰一手捏着他下巴摇了摇,说:“哪门子训法有我这么温柔的?”
这话说得倒没错。沈铎自幼便一直把他当成个小祖宗似的捧着,有时候恼极了也不敢说重话气话,偶尔斥责一句还得挑着轻的错处来,不然这小少爷能跟他闹上一整天冷战,连带家里人都不得安生。
“再温柔也还是训,”宁予桐挑眉,理直气壮地问他:“你怎么敢训我?”
沈铎被他瞪得没脾气了,无可奈何说:“因为你不听话。”
不听话,谁不听话,前前后后近十年的时间,论起听沈铎的话谁敢跟他宁予桐比,小到吃食穿衣大到人生选择,他哪一样没听过沈铎的话,结果呢,被刀子捅得血淋淋的人不还是他么。这人说得轻巧。
宁予桐忍不住自嘲地笑起来,一抬手就把对方推进沙发里,看热闹的朋友们自觉地避开,他屈膝跨坐到沈铎腿上,凑近了,学着哥哥们的模样叫了一声老三,居高临下地板过他的脸:“你自己做过多少比我更出格的事情?居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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