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话,把药喝了就好了。”
李恣咬紧牙,眼尾有些泛红,袖子上一紧,被人拽了拽,他回头瞧见丹虞冲他使了个眼色。
“走。”丹虞低声道,不由分说拽住李恣,将他拉出屋子,合上了门。
……
院子里的贵重花草因着下雨的缘故都给搬进了里,剩余那些耐寒的也被连绵秋雨淋得东摇西摆,平添萧瑟。
丹虞索性将手中的药瓮举起,倚在回廊间探了半个身子出去接外头的雨水。
李恣瞧见,不由得伸手去拉他:“接它作甚,当心湿透了衣裳。”
丹虞被拽回来,晃了晃刚刚盖了底的雨水,道:“无根水,用来煎药最好。”
李恣道:“那也得宫里几位御医点头才成。”
丹虞想了想,道:“太医署里的御医都是顶好的医师,自是医术超绝。只是天下之大,医之道茫茫无涯,谁能说旮旯一隅里就出不得济世良方?”
李恣沉默一瞬,忍不住弯唇一笑。
“你笑什么?”丹虞问道。
李恣伸手接了满掌心的雨珠,道:“笑你不知羞,拐着弯夸自己。”
丹虞也不恼,只是道:“你定是觉得我说的有理。”
李恣甩了甩掌心里的雨水,朝丹虞头顶拍了拍,看着一滴水珠跐溜就钻进了丹虞衣领里,冷得一个哆嗦:“你方才拉我出来,就是想同我闲扯?”
丹虞避开李恣的手,道:“是,也不是。你方才那模样,我只怕你同我哥呛起来。恕我直言,我哥当年可是削人头跟切瓜似的。”
李恣没说话。
丹虞以为他是生气了,忍不住拽了拽他衣袖,道:“我知道你心里不舒坦,你莫要觉得我傻。你待楚二爷的心意,我是瞧见了的。”
“那你呢?当真这般毫无芥蒂?”李恣下意识反问一句,又堪堪住了口,觉得自己未免太过咄咄逼人。
丹虞一怔,被乍然揭了心事,一时也有些哑然。
“抱歉,我非是故意……”李恣低声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互插刀。
话音未落,就瞧见丹虞捧着药瓮忽然就冲他弯眸一笑。
丹虞正是少年风华正茂,人又生得水灵俊秀的模样,这般一笑颇有几分灿如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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