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生挖去一块肉,至于下体,竟是被阉割。
大理寺的狱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默默记下秦将军大名,今后不可招惹。
……
府中。
秦峥穿过雨幕,借着秋风吹散身上的血腥味,刚到楚瑜居住的别苑里,就瞧见秋月从屋里匆匆推门而出。
“秋月?”秦峥走近才瞧见秋月手里是收拾过的碎瓷,她双眸有些泛红,险些撞到秦峥身上。
“侯爷……”秋月忙后退两步,欠身一礼,欲言又止道:“侯爷……进去看看吧,方才二爷药又全吐了一回,今个儿不大好。”
秦峥心头一紧,匆匆颔首,推门进去。
屋子里满是氤氲的药香,外面是秋意凉爽,屋中却是有些闷热。地龙早早烧了起来,壁角还搁着炭火盆,窗牅上挂着厚厚的月华锦帘,密不透风。
绕过八扇屏风,垂花床幔掩着一张床。榻前守着的是李恣,那在一旁滤药的是丹虞。
“哥,你回来了!”丹虞一抬头瞧见秦峥,忙起身招呼。
背着身的李恣正用帕子给楚瑜擦去唇角的药渍,闻言脊背僵了一僵,缓缓放下手中的巾帕,状似不经意般地让出个位子来。
“嗯。”秦峥点了点头,两步上前到楚瑜床前。
楚瑜面色煞白,一双眉头紧蹙,薄唇没有半分血色,有些固执地抿起。他浑身有些发抖,冷汗浸透了里衣,发丝紧贴在脖颈间,瞧着愈发显得形销骨立。
秦峥低了些身子,在楚瑜耳畔轻声道:“清辞,我在这。”他用手轻轻拨了拨楚瑜的指尖,将他的手扣在掌心。
楚瑜睫毛颤了颤,下意识地反握住秦峥的手。
秦峥俯身轻轻压了个吻到楚瑜眉心,看着那紧蹙的眉头一点点舒展开。
李恣别过脸去,攥紧手心一动不动。这些日子里,楚瑜不曾清醒过,喂药擦身这些事情,皆是秦峥做的,从不假手于人。旁人倒是想要插手,可楚瑜虽昏迷着,却极是抗拒旁人的碰触,哪怕是自幼侍候他的秋月也不行。唯有对秦峥,极尽依赖。
“哥,药好了。”丹虞将滤好的汤药递到秦峥手里。
秦峥只手接过,在唇边小心试了试温度,这才用软枕垫在楚瑜头下。他伸手拂开楚瑜耳畔的发丝,轻声道:“清辞,我喂你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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