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迁到了大城市,但大部分人都迁到了蔡旗农场。
老太婆用手杖指着王国强:“这猴娃的媳妇,就嫌他立不了志,拾掇不了屋,丢了娃,走了,不回来了。”
王国强用拢起的衣袖不停揩鼻泣,他说:“看你一天哆嗦的,凡人不招嘴,招嘴就厥人!哆嗦得不知道脚往那儿放(过于摆谱)!”
王秀英拿手杖捅王国强的背:“这娃匪得很,贫气得很。”
“阿婆,你咋不搬到城里享福?”钰锁惊奇地问。
王秀英停止了与王国强孩子式的逗乐,擦擦混浊的泪水,默默带着钰锁来到一个巨大的坑凹边,指着近乎地球蹋陷下去的那块地方说,这儿原先叫沙海湖,里面蓄满了清灵灵的水,不仅供方圆十几个村庄日常用水,还让坡坡坎坎长满了绿树绿草,可是后来沙海湖干涸了,这儿就慢慢沙漠化了,荒芜得留不住人了……
夕阳绚丽夺目的光彩,给雪地添上一抹柔和的淡粉色。钰锁觉得自己像个天生的观察者,她心灵的某个通道正在悄然打开,流向这片荒漠,流向这个弱小的人群。她感慨万端地想,九十岁老人的执留和眼泪,与王国强与赵钰锁是相通的么?他们之所以居住在这里,都只是为了爱情?
她想,只要有人烟的地方,就有房屋圈起来的爱情,就有随水流传的故事,就有在风沙中沉淀下来的历史。干涸的沙海湖还会有一天涨满水、让荒芜得留不住人迹的沙化地边缘,攒足劲儿重新欢腾出一片生命的绿色么?
与整个世界淡蓝洁白交相呼应的那座红房子,在雪夜里实在是扎眼得很,玄妙得很,神奇得很。
奔红房子而来的第二拨客人,居然是探险沙漠的一个日本人,和A市一个采风的艺术家。日本人矫健矮小,总是一副活龙活虎不知疲累、风趣乐观的样子,而艺术家最初则是带着满脸疲倦的沧桑,和愤世嫉俗、悲天悯人的情怀,唯一相同的,他们都是带着一身寒气的独行侠客,日本人背着睡袋帐篷,艺术家背着相机。
红房子最终引起了部队注意,他们是第三拨人。这让钰锁多少有些吃惊,她的初衷,只想照亮男人回家的路——并且只是初步完成,男人距回家的时间还有两年!现在远方的客人来了走了,附近的村人来了坐了,并且有几个穿绿军装的身影,踏着厚厚的积雪,“吱咯吱咯”前来。
当时,钰锁抱着裹在斗蓬里的孩子,踏着积雪,步送着远方的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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