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了此院唯一的出口处。
邹娥皇早年就说过谢霖疯。
可是谢霖从出场起,其实一直在走霉运。他手下没过几条亡魂,就先担了个邪画师的名头,最后晕乎乎地跟着她回了蓬莱,好像一直没怎么出过手。
于是众人便几乎要忘了邹娥皇的评价了。
甚至看谢霖的个子与模样,警惕心低的还把他当小孩看。
早忘了,这一位哪怕手下累累白骨是假,可元婴期邪修的身份确实真的。
不择手段也是真的。
“你要拦我?”
谢霖忌惮道,水润润的眼里隐隐浮现出血色。
邹娥皇因为黄平忠的事情,昨日并没休息好,加上在这个地方,修为也被压制的很厉害,所以尽管谢霖这两日并没有跟着她,但也看得出她脸上的倦色。
“邹娥皇,你要想好。”
“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是在这样的地方,我拼一条命,未必不能带走你们蓬莱未来的希望。”
谢霖的声音还是在密州时的嘶哑。
从百年前那场天火烧坏了他的嗓子后,小公子示人便一直是这样的声线了。
不再有孩童的天真无邪,不再有少年的意气风发。
只余一片火烧过的灰烬。
而邹娥皇仍在沉默,似乎并不把谢霖的话放在心上。
她只是看着谢霖,才惊觉,若以岁数论,抛开那张如玉的娃娃脸,单看斗篷下那些纵横交错、长短不一的伤疤...谢霖好像,确实不能算小孩了。
只是她一直在当他是孩子罢了。
然而修真界,这样的地方,除了生便是死,一个砖头拍倒一片仇家,多的是苦大仇深的主角,怎么可能还有个百岁的孩子。
如果以谢家被灭为谢霖的人生分界点,那么前一半就是富贵骄人,后一半就是杀机四伏。
现在这个她一直以为没长大的人,走了条邪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