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印容干脆一抬手,几丈外的杏树被打的噗噗落果,脆生生的果子跌到地上碎开了几瓣,就被从树上跳下的鞋底扎扎实实地碾成果泥。
被打下来的人压住了黑斗篷,分明已经被寒冰冻住了半条腿,却仍一声不吭,只是抱着族谱缩地成寸,飞快地向外移动。
又是嗖地一声,红绫一卷扯住了那人被冰打过略显僵硬的腿。四射飞扬的红绫此刻坚硬如铁,激起一地飞沙走石,然而黑斗篷的人不躲不避,只另只手血流如注往地上一甩,下一刻黑斗篷呆的地上就出现了个纹案诡异的血图。
邪修手段!
此刻再笨的人看看那黑斗篷只比床榻高不了多少的个子也反应过来了,若说邪修...自然是不多的,个子矮成这样的...恐怕也就那一位了。
只是谢霖,不是密州之后就归顺蓬莱了么。
所以...
“你们蓬莱这是想搞个黑吃黑?”
尹月冷笑,她五指一拽。原本只有几丈宽的红绫骤然变成了一米长,像包粽子一样把谢霖包了起来,一层一层的红绫下,几乎可以视作尹月的个人领域,别说是一个元婴期,就是合道在这里恐怕也难逃。
然而就在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异变突生——
那鼓鼓的红绫突然干瘪了下去。
诡异的血图在光下浮现出了流动的血潭。
血潭流向不定,一圈又一圈地向外波动扩展,就像是雨天落下的雨点。
谁也不知道,它下一刻会突然出现在哪里。
青度看着这一幕,几乎是顷刻,她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头狂跳。
刚刚尹月的那句话无疑是先把谢霖打成了蓬莱的人,不只是尹月,恐怕连越蓬盛这傻小子都是这么以为的,不然他不会上一秒还面如苦瓜,下一秒看清来人后呲牙笑得这么开心。
但是青度知道,谢霖当初填的归属不是蓬莱,是散修。
那么如果她是谢霖,要摆脱如今的困局,其实只有一个解了。
风不知何时又吹起。
一阵冰冷冷的铁面扣在青度脸上,浓厚的血腥味让青度几欲干呕。
挟持青度,一个身受重伤然位置举足轻重的人,就是目前谢霖最好的解。
或者说,谢霖不怕尹月,在场唯一让他觉得有威胁的人,其实是自刚刚起就一直沉默不语,单肩靠在门框旁的剑修——邹娥皇。
而现在,这沉默的剑修摸出了让见者沉默的剑,身移影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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