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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妲窈许久没有见至亲,满心欢喜,裙摆翩跹,脚步轻快往花厅赶。
谁知刚进门,就被浇了盆冷水。
父亲背着手,脸色比灶上烧过的锅底还要黑,不带丝毫感情,沉声发令。
“此处不能再住,收拾收拾,我这就送你回潭州老家。”
尤妲窈一愣,
“……父亲这是何意?”
尤闵河原是想要耐着性子些,毕竟他心知肚明,女儿与小厮私通一事实乃子虚乌有,也就是钱氏管家无方,致使那小厮看关不严,被人下毒暴毙,否则女儿岂会遭受这些,连带着全家上下都没脸。
可他今日听了那些风言风语,也实在是心中有气,看着女儿这张故作无辜的脸,更是不分青红皂白先痛批一通。
“忠毅侯府嫡女的婚事都被你搅黄了,你莫非还有脸赖在此处么?原也是我考虑不周,一来想着钱氏不待见你,你若回斜香巷定然会再受搓磨,二来念着潭州天高地远,老家产业单薄,没个长辈看护你个闺阁女儿家也不好过活,终究也是舍不得……所以忠毅侯打着为你养病的由头留你在舅家时,虽说于理不合,但为父到底没有说什么,原以为你寄人篱下,或会更加谨言慎行,将性子收敛收敛,可现在回头看竟是错了!
谁曾想你非但没有安分守己,反而将忠毅侯府搅得天翻地覆?若早知如此,便该将你早早送回潭州,远离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没有舐犊情深。
没有关怀问候。
只有这劈头盖脸的一通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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