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为所动,眼睛无力地向后瞟一下,看不见他们,也就罢了,满脑子只想着如何活命。真面对死亡,尊严以及别的一切,都不算什么。那月亮在窗外照着她,阴白的,但她仍在它那苍冷的半边脸上死守着一线希望。因为这愿望太强烈,他们在争论什么她也没听见。
既然说到凤翔,话题不可避免地就要扯到玉漏身上。凤二歪着眼从池镜肩头向后望,笑起来,“看不出你池老三还有这份良心。”
池镜忽然反常,很乐于向人描述对玉漏的深情,甚至夸大其词,“我就这么点良心,都给了她,情愿把命也给她。”
玉漏听见这一句,心内激荡一下,眼睛不由得向后斜去,因为看见他的神情,不能断定是真是假。
凤二自然也不相信,他自幼就认得池镜,比谁不知道他的冷酷?他这时候自诩深情,无非是因为他傲慢地笃定还有逃生的可能。
“是么?”凤二笑道:“要是我能放了你们俩其中一个呢?你是情愿我放她还是放你?”
池镜浮夸地嗤笑一声,“你没这么好心。我们夫妻自然也是生同穴死同衾,谁也不会独活。”
凤二玩兴大起,喊了外头那人进来,叫他给他们松绑。那人不明意思,不过靠他发财,不得不听命。于是将二人松开,一手持一刀,架在他们后项上,逼迫他们面朝凤二跪着。
那刀锋贴在脖子上,冰得厉害,玉漏不禁打着寒颤。
凤二笑着反覆睃他二人,最终眼睛扎在池镜面上,“我给你们个机会,谁死谁活,你们自己说了算。”
玉漏梗着脖子道:“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你休想拿这事戏弄我们。”心里却在发虚,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愚弄人。
凤二听后只是一笑,一向女人都是这样,傻得出奇,不过男人未必。他将笑眼转回池镜身上,“池老三,你说呢?”
池镜竟然沉默了。
玉漏一时不敢信,眼睛怔怔地转到他那张冷峭锋利的侧脸上。方才分明还听见他说“生同穴死同衾”,难道只是嘴上说得好听?
在这沉默中,仿佛捱去了大半夜光景。杳杳听见有狼嗥叫,是几人约定的暗号,下山哨探的人若是得了原定的好消息就学狼叫一声,山上的人便立刻处置了人质,下山去和他们汇合。
凤二向门外撇一眼,笑出声来。池镜越是沉默,越是要逼出个答案,他向那男人丢个眼色,两把刀又在他们脖子上架得更紧了些,随时可以要他们的命。
“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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