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用空着的那只手背擦掉了嘴角的血线,吐出一小截破损的舌尖给大家看。
“不小心咬破了舌头而已,别担心。”
啊?
什么?就这?
原本已经做好最坏心理准备的众人齐齐愣住。
好半晌儿,还是祁望霄第一个松开按住口袋中方形小盒的手,紧闭了闭眼,了然道,“自己咬的?”
就为了保持意识清醒?
青年黝黑的眼神里沉甸甸的,一时看不清神情。
其他人听不出所以然,还以为青年担心坏了,都听不懂话了。
“当然是自己咬的,还能是谁给他咬的!”
赵威明可算松了口气,赶紧招呼着人把车里两个祖宗都送担架上,“快快快,别在这儿说话了,都去检查一下!”
他略显粗暴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着急忙慌地安排着用担架把人送进了医务帐篷。
随即两人都被各自的医生围住,只能隔着人群望上一眼半眼,还是好半天,医生宣布了人都没事,又安抚好一众熟人后才终于有了独处的时间。
“是我自己咬的。”
余曜还没有忘记之前的对话,只不过刚刚的理所应当在面对青年目不转睛的眼神时就多多少少显得有点气短。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当时只想着冲速度了,能用的招数都用上,咬破舌尖清醒大脑的那点疼在肾上腺素疯狂分泌的当下跟羽毛飘过没什么区别。
也就是现在,亢奋的情绪过去,才觉出确实连说话都疼。
余曜皱了皱鼻子,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就是对于自己又一次地让大家担心,让二哥心疼,还是有点不太好意思。
他不自在地动了动手指,过意不去,干脆伸手抓住了青年的把玩,眼里犹然带着笑,“二哥,你能懂的,对吗?”
别人或许会怪他不爱惜身体,亦或者是太过任性,但祁望霄一定不会,余曜很清楚,所以才理直气壮。
祁望霄将少年的神情变化尽收眼里,意识到余曜是真的那么相信自己时心下一叹,原先见到少年吐血时的所有惊惶和震动,乃至短时间内就已经想好身后一切事的淡然就彻底烟消云散。
“换做是我,也会这样做。”
只不过如果是你,我还是会……
祁望霄话没有说完,方才一股脑涌上的绝望与后怕就卷土重来,他眼睫颤了颤,盯住少年琥珀色的眼,仿佛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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