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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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将哽咽声咽进喉咙里，跪在床边，手紧紧抓着舅舅的胳膊，好像抓住一只即将振翅高飞的鸟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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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没起得这么晚过。”纯粹抬头看着舅舅，屋子里光线仍然很暗，她连他的表情都看不清楚：“我以为您出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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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怀朴笑了，拍拍她的肩，说：“不怕，舅舅死不了。去把窗帘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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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依言去拉窗帘。这时候快中午了，大量的阳光从窗户里泄进来，亮得刺眼。纯粹眯了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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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衣柜门开关的声音，舅舅或许要拿衣服来换吧？这样想着，纯粹打算知趣地离开房间，一转身却看到舅舅正握着一支刚从衣柜拿出来的细长金属棍，手摸索着重新回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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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动作由正常人做起来十分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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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人有眼睛，做事前习惯先观六路；而让手先行，就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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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眼睛看不见，不得不让手代劳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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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纯粹揪心地又叫了一声，她看到叶怀朴隔了两三秒，辨别出她大概的位置，才稍微朝这边偏了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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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害怕，纯粹。”叶怀朴听出她声音里的担心，温和地说：“我这眼睛有时候会出点儿小毛病，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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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安静了几秒，叶怀朴听见纯粹慢慢走近的脚步声，随后眼前光线忽明忽暗，脸上感受到轻微的气流，这孩子正在他眼前轻轻晃动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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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看不见，眼球只好始终看着虚无的前方。他听见纯粹轻轻说：“舅舅，我们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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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怀朴笑起来，摸索着拍拍她的手，说：“医院也没办法。别担心，休息一下就好了。不过，”他顿了顿，手稍微紧了紧：“这件事情，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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