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私访瘦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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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呀，如今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李渊有几分得意，“万岁对晋王德操本不放心，秘密令我来暗中访查。杨广果然厚财恋色，胡作非为。这样人岂可托付国事？下官回京如实禀报与当今，杨广今生休想嗣位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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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得。”李靖依然自信，“万岁为人从无主见，最后还得惟娘娘之命是听。而且，杨广继立，实为大人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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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愕然：“贤弟这是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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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杨广若为太子日后即位，大隋江山能否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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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广眼下便已难再伪装，一旦皇权在手，能不为所欲为！必为亡国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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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哇！若明君继位，天下岂能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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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李渊已感觉到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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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李靖直说下去，“将相宁有种乎！君王宁有种乎？在长安三年，我早把朝廷内外看透，隋主废后周而立，然教子无方，后继羸弱，大人英文伟武，正可乘虚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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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万万不可信口雌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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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在下这是推心置腹之言。愿你心存此志，把握时机，不懈进取，他日登极。”李靖语如连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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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拂意犹未尽：“李大人，人当有志，志者机也，机者即命也。敢为即能把握命运的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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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不语沉思，似乎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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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看出李渊有意：“大人对在下之言可仔细品味，相机行事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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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不能不表个态度，但他模棱两可：“二位一片真心，下官铭感肺腑。为人谁不想轰轰烈烈一生，谁愿默默无闻辞世。然世事犹如棋局，变幻莫测，李渊当留意时机，倘时机至决不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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