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推开窗,严绣长腿一跨,翻进屋里,道:“你怎不在贡院?我到处找不着你。”
严绣大概才从衙门跑出来,穿件绯红官袍,掐腰扎根青带,很显精神。孔梦科见了他就喜欢,拉他坐在榻上,倒来一碗水。他没着急喝,捧着水盯着孔梦科看,看了一会,道:"你去看榜了么?"
“没呢,”孔梦科道,“想着人少了去。你从那边来的罢,我排第几?”
他一边问,一边笑吟吟看严绣的脸,仿佛要从严绣脸上看出榜来。严绣支支吾吾道:“你….….
你……"孔梦科霎时懂了,双手一抖,心碎八瓣,道:“阿绣哥,又没有我,对不对?"
严绣登时慌了神,急道:“你别哭呀。”孔梦科道:“我还没哭呢。”
严绣忧道:“我在贡院转来转去,找不见你,就怕你窝在屋里哭。"
孔梦科低头不响,严绣忙将碗扔了,站起身道:“走罢,带你去玩。”
孔梦科道:“我要念书。”
严绣伸手扯他,他在原地不肯动。严绣叹道:"看什么书!我听说你们读书人,读得厉害的能把四书五经倒过来背。这究竟有什么用。这不学成书呆子了?”孔梦科惨然一笑,道:“我就能背,你要听吗?”
严绣简直想捂他的嘴,道:“别背了,你阿绣哥发了例银,带你去吃顿好的。"
有些生员身上有钱,就爱去“醉春意”吃酒。孔梦科那会也没几个闲钱,当然从没去过。严绣带他进了雅间,小二来问:“客人要什么菜?”孔梦科仍怯怯地不敢说话。严绣一推他,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