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于那马儿跑到衙门,纵身跳进牢中。严绣愕道:“梦科,你……”
孔梦科看着一室狼藉,自己尸身头发蓬乱,挂在狱门中央,颓然道:"你要笑就笑罢。我没考中,还稀里糊涂给下进狱里了!"严绣慌忙道:"我怎么会笑你,这是怎么一回事?"把他抱下黑马。孔梦科被那两条胳膊一搂,浑身发冷,心里更仿若结冰,禁不住大哭道:“我哪有银钱行贿呀!”
严绣最不会安慰人,默默给他擦了许多泪,末了难过道:"梦科,你怎么过成这个样子?"
孔梦科更是委屈,泣道:“我不要回去,成么?他们明日审我,我要怎么活呢!”
严绣听得又有些好笑,道:“明儿要是审你,你对来押你的衙役说:外边柳树杈上有一两银子。
教他们拿了,堂上板子打得轻点。"
好容易孔梦科不哭了。严绣将腰牌一翻,便能触物,把他身体从铁门抱了下来,在他脸上擦来擦去。孔梦科恐怕自己死状丑陋,道:“阿绣哥,你别管了,我见过吊死的人,都不怎么好看。”
严绣好像不大高兴,道:“我替你擦擦脸,怎么哭成这样?"又说:"快回去罢。还有点热乎劲呢。”孔梦科道:"回得晚了会怎么样?"严绣大声道:"会怎么样,你浑身冷冰冰的,只好感风着凉了呗!”
孔梦科破涕为笑,道:“那你再陪我聊会天罢。我们许久没有见面了。”严绣望向窗外,也笑道:“可我卯时就得回去,怎么办呢?”
他说这话,两个人都是一愣。以前孔梦科在县学里读书,还有许多课业须得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