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梦科皱眉道:“今科经义的首题乃是‘九三。系遁,有疾厉。畜臣妾,吉。象曰:系遁之厉,有疾惫也。畜臣妾吉,不可大事也。’说的乃是明哲保身之道,如何用为政破题?”略一思索,又说,“也不是不可破,只是不好。”县学的两个训导纷纷好奇,问他如何破法,孔梦科—一讲了,他们都称是道:“这破法倒很好。”
县太爷年事已高,许久没有应试,听得头疼不已,道:“但今科确有这么一张卷子,和翟仁所供一样写法,且写的也是你的姓名。”取出一张朱卷,教衙役捧到孔梦科面前。孔梦科一目十行地看了,卷上誊写的确是他名字,却没一句话是他秋闱时写的。
他心中更加生疑,道:“学生绝未这样写过。别的不敢谈,学生倒还有几分强记的本事。现下就可将答卷背一遍,还望大人明察!"说罢他也不管那县太爷,滔滔地背将起来。两个训导又是连连点头,道:“要是作出如此文章,取进士也并非难事。”县太爷仍犹豫道:“若他秋闱时写的,和现今背的不同,这是可能的么?
孔梦科苦笑道:"要我有这七步成诗的本事,怎至于屡次落榜呢?"
县太爷百思不得其解,道:“难不成将你卷子誊错了?但誊卷须得三人校对,绝无错漏的可能。"
他这话说得不错。乡试毕了,收上来的生员卷子先要朱笔誊抄一回,免教考官看字识人。这誊卷的事情须有二人同抄,相互监督,另还有一名专人,监守这二人誉卷。寻常生员绝难一下买通三人,还不露马脚。
孔梦科道:“只要查清我的卷子冠了哪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