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郎寒顺手抓起一边的杂志,用力地敲在凤飞脑袋上。
“你就不能想点重要的?钱!你记不记得,你还欠我多少帐单没付?”
“才那一点。不过欠一下,又跑不了,你急什么。”
凤飞懒懒地笑着,避开头顶再次落下来的凶器,心中却不由歉然。这几天事多,他还真忘了向郎寒的帐户上汇款。
对于钱财,凤飞一向信奉明算帐的原则。准确及时,决无拖欠。这次居然将这种事给忘记,自己也有些惊讶。
“什么叫一点?”郎寒斜睨着凤飞,说到钱时,他的眼中总是无一例外地闪闪发亮,“你没看清单吧。还有这一次。话可说在前面,除了医药费你得还我,你还要付我陪同费,精神补偿费,这里吃的饭,喝的酒,也都要由你开支。”
“精神补偿?”凤飞不屑地瞥了一眼身旁坐地起价的家伙,“该是你赔给我吧。真不知你是剥皮律师还是我是。”
“我会杀人!”郎寒纠起双眉,凶狠地掐住凤飞的颈项,露出一个狞笑,“你要是敢说个不字,我就卡嚓一下--你知不知道陪人有多无聊?还有你那白痴弟弟,我简直受够了当他保姆--”
“放开我哥!要钱,我还你!”
房门突地打开,传来一声虽然有点发抖,还算坚决的呵斥。屋内两人尽皆愕然回头间,来人已冲到了病床边,从郎寒手中抢过凤飞,护在身后。
明白过来后,莫名其妙的动作让凤飞心中一暖。脸色却沉了下来,语气也重又严厉:
“你来干什么?不是要你呆在家里,什么地方也不准去么?”
c在两人中间,俨然保护者模样的,正是凤飞同母异父的弟弟,阿然。
郎寒任由阿然拉开凤飞,若无其事躺回椅上,饮了口酒,喃喃道:
“奇怪,似乎有人发了财……果然人一有钱,说话的架势也不一样。蠢倒还是没变。”
凤飞不是没看出阿然全身都换了行头。同是休闲样式,质料却从几十元一件的地摊货改成了上千的精品名牌。头发也细心打理过,柔软黑亮,看似随意中透出恰到好处的棱角。这种搭配品味,绝非一般街店可得。
真正人要衣装马要鞍,这一换,阿然整个人都象不同,一刹间仿佛精神气派了许多。
可是凤飞现在一点也不想关心这个。拉过面颊涨得通红的弟弟,冷冷道:
“既然你在家里呆不住,那好,我立刻安排你上飞机,你出国念书去吧。”
“我不要……”阿然抗议般地回了一句,眼光却不敢与兄长相触,垂头看向地下,小声道,“我……我想留在这里,做……”
“做什么?”凤飞的目光象要结出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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