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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顷左手撑开伞,右手牵着她,相携着朝后山外走去。
他的手上沾了些泥土。
郦酥衣知晓,这是他适才刻字时,手上所沾染的痕迹。
她亲眼看着,沈顷一笔一画,亲手刻上那“兰蘅”二字时。
郦酥衣心中忽然涌上一阵异样的情绪。
一阵异样的、浅淡的离愁,于她的心绪间轻缓弥散开。
如薄雾,似云丝,迷迷离离,融散不开。
倏尔间,她耳畔似响起那人轻佻的笑。
“这种狼呀……他的性子怪得很,平日里捕食猎物,都是单个单个地吃,从不贪多。等他吃饱了,就会自己走了。快去吧,小猎物。”
不过转瞬,又是他带着几分委屈的话语。
“郦酥衣,你又骗我。我早该料到,你不能轻信。”
“你为何不喜欢我,我与他是同一具身子同一张脸,我听你的话,已经学得很像他了。郦酥衣,你看看我好不好?”
“我明明、明明已经很像他了,你为何还不愿……”
秋雨濛濛。
忽尔又秋风盘旋,吹起树声婆娑。
“喂,郦酥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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