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鉴就急不可耐地问:“近日可有一名番僧从外地来北京吗?你好好查查卷宗。”
罗通判直起身来,望了一眼刘鉴,又转头去看宋礼。宋礼一摆手:“急务,快查!”罗通判堆着满脸笑,回答说:“不必查看卷宗,这数月间所有来京僧俗,都在下官肚子里。不错,是有一名景教的番僧,上月初二自打崇文门入城,随身带着应天府发的文牒……”
宋礼追问:“可知此人住在城中何处?”
罗通判摇头回答说:“这个下官不知,下官但知他此刻已然不在城里了。”
听了这话,堂上三人都是悚然一惊。刘鉴“啪”的一声合拢折扇,促声问道:“他几时出城的?朝哪里去了?”
罗通判笑一笑回答说:“这番僧确有蹊跷,无怪乎几位大人要询问他的下落。昨日晚间,只在关城前一刻,那番僧驾一辆车,从阜成门出城西去,车上还装了一口棺材。守门的队长王富贵他妈是个怪人,竟然也是在教的,因为这层关系,王富贵平素最敬景教的和尚,未曾仔细检查车辆和棺材,就放他出去了。下官前一刻还在训斥王富贵,正巧大人们来到……”
刘鉴越听,眉头越是紧皱,一摇折扇,低着头说:“难道是我料错了?番僧昨日晚间便出了城,捧灯却是今晨才失踪的……”他其实是希望王远华可以帮忙解释自己心中的疑问,可是不好明着问,因此假装自言自语。
王远华站起身来:“不错,邪气正是向西而去。”然后冷笑一声,瞥一眼刘鉴:“镇物若缺,不成阵法,草鞋迟早也要相聚。只须寻到那个番僧,还怕没有你书童的下落?”
刘鉴是关心则乱,没能想通此节,经王远华一点醒,他才恍然大悟,也匆忙站起身来。两人理也不理那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罗通判,一左一右直朝门外走去。宋礼还想跟着,并且问:“要不要调些兵丁衙役,同去捕拿?”
王远华拦了宋礼一把:“此事大是凶险,不通数术之人,去也无用。大人您也不必再跟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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