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宋大人,这事儿只能去求尚宝司,别无他法。可惜袁忠彻和我实在是水火不容,要是被他知道这事儿和兄弟有关,他一定从中作梗。只能让你工部出面,调几枚燕明刀来用——你这批出事的瓦片总共有多少?”
宋礼默算了一下:“总数约四千两百余片。”
“为了保险起见,就调他四枚燕明刀过来。不过一来一回怎么也得十五天,这段时间里,我先画一道符,”刘鉴朝捧灯一招手,在小童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又转过头来对宋礼说,“再给你几样物件。你把瓦片都拢成堆,把这些东西挂在瓦堆的四角,以红线相连,隔绝内外。我只能保证这几天不再出事儿,剩下的就得等半月以后了。”
宋礼感激地连番拱手:“那就多谢贤弟了。”
捧灯打开那个从柏林寺里赶着拿来的竹箱,翻了翻,找出四面手掌大小的小黄幡,恭恭敬敬递到刘鉴面前,然后又从随身的招文袋里取出纸笔——当然是黄纸,这孩子从不带正经文房四宝——浓浓地调了一碗朱砂。
刘鉴来到书桌边坐下,拾起一管狼毫,好整以暇地饱蘸朱砂,顺笔在四面小幡上龙飞凤舞地不知道写了些什么。捧灯在一旁撇了撇嘴:“宋老爷。要说我家主人这管笔可不一般,乃是以白狐之尾为胆,混合白虎之顶毛做成,专制鬼狐仙怪,能令百邪避易,可使万鬼潜藏。真是听我者聋,视我者盲,气行魑魅远遁,意到魍魉消亡……”
宋礼越听越是迷糊,越迷糊就越是敬仰,不禁连眼神都直了,盯着那管看起来并不起眼的毛笔,好象当场就要跪拜下去。刘鉴则是越听越来气,手都有点发抖,可是正在画符,最是讲究神与意会的时候,实在抽不出精神来喝令捧灯闭嘴。
捧灯眼看着刘鉴一条腿已经伸出桌子外边了,知道爷只要画完符,这一脚就会朝自己踢过来,也不禁有些害怕。但他正说得兴起,这一大套话,就如同后世相声的贯口一样,要是说不完不仅不过瘾,还如同有饭团堵在嗓子眼里似的,真能把人憋死。所以边说边往屋外退:“……上呼玉女,收摄不祥。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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