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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一昶顿了顿,还是用一块白布盖住了她的胸部。
终归不是小时候了,还是要遵循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也许是气氛有些沉重,躺在床上的仕沨忽然调笑他道,“谢一昶,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你就天天这样看我的裸体,沾着膏药在我身上抹来抹去?”面对他,仕沨一向口无遮拦,“谢一昶你真色。”
“……”
显然,谢一昶已经对仕沨的厚颜无耻习惯了。他自动屏蔽了后者的胡言乱语,一点点地为她上药。
不过,其实,仕沨说得也没错。
那日,奉师父之命,他亲自将灵根尽毁的仕沨抱回了房间。昏迷时的她,苍白纤弱如一张揉皱的白纸。没了平日里的胡搅蛮缠,只是歪在他的怀里,像摇摇欲坠的落花,即将无止尽地下坠,直到殒在泥里。
谢一昶替她查看伤势。捆灵索的道道勒痕在她的周身留下赤红的印记。而小腹处已是血肉模糊,与衣袍黏连在一起。
谢一昶将那被血浸得又湿又冷的袍子慢慢从仕沨身上褪下。
应该是太疼了,仕沨皱了皱眉,闷哼一声。
谢一昶细细替她清理伤口,上药包扎,再重新披上干净的寝衣,盖上被子。
三天来,皆是如此照料着仕沨。
谢一昶的思绪飘忽,手指沾着膏药,轻轻在仕沨的皮肤上游走着,反复打着圈。
悉心照顾,自然是同门师兄妹间理所当然的事情。
“啧。”仕沨赤裸的身体忽然一惊,纤细带伤的腰身微微扭动,转过头,拧眉对着谢一昶道,“你的指环碰到我了,好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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