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也能言出必行。”
时修侧首打量了几眼早爬上栈道的老船家,提起腕子向他招一招,待他跑到跟前来,睨着他问:“你们是从何地来的?”
老头顾不得浑身是水,忙打拱,“回大人,我们是从泰兴县来的,那船上是泰兴姜家的二奶奶,小的送她来江都县投奔亲戚。”
时修乍紧了眉头,“那妇人可是姜潘氏?”
“正是潘氏。”
好巧不巧,他娘打发他来接的六姨妈便是那年轻妇人!
时修暗忖须臾,扭过脸,向船上没所谓地笑起来,“你所挟那妇人,原是泰兴县人氏,泰兴县自有泰兴县的父母官,干我江都县何事?我只管办我手上的案子,别的一概不管。”
西屏听见这话,目光不由得朝他飞钉过去。他那张笑脸沐浴在金色的晨光中,显得分外冷漠。
再瞧那赵贼,更是慌张,直抓紧她侧身立着,瞻前顾后地防备着,“你身为扬州府七品推官,泰兴县难道不是扬州府所辖?泰兴县的百姓难道不是扬州百姓,你敢枉顾人命!”
时修颔首一笑,又朝天上望去,咂了咂嘴,“啧,我身为刑狱推官,主掌诉讼监察之事,不过一介文官,并不擅武艺,如此情形之下要我救人性命,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你若能放了她,算她的造化,你真要拉她陪葬,也是合该她倒霉,朝廷怪责不到我头上,反正你是一定要死的。”
此话一出,那老船家也急起来,忙跪下央求,“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呀!要是二奶奶出了事,叫我回泰兴去如何同她夫家交代!”一面向身旁几名官差摆手,“千万别放箭,千万别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