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知你今日弄得这阵仗,所为何事,难不成是我赵成哪里得罪了你?”
小姚大人?也姓姚?西屏虚着眼朝栈道上望去,虽瞧不清面容,但看那青年的身量个头,猜测年纪,倒像是大姐姐家的二公子姚时修。
领头的官差抢白道:“赵成,你这是明知故问!”
“不必跟他废话。”那姚时修拦他一下,目光凛凛地射到船上,“你知法犯法,监守自盗,按罪当诛。”
这赵贼慌乱起来,“凭什么认定是我盗取了官银?!官银失窃那夜,不该我当值!我在福缘酒楼和人吃酒,吃得晚了,已过宵禁时分,我便留宿在店内,酒客伙计皆可为我作证!何况库衙看守严密,凡上下值差役,皆要搜身,我如何盗得?”
“库房内有一地道,直通库房后头那堵院墙底下,尽管事后你将院墙外那个洞口填平了,可那一处新生的苔藓还是留下了痕迹。”
赵贼一听,脸色稍变,“可那条地道你早就叫人试过了,狭窄得很,连个孩子也爬不过去!”
时修不疾不徐地道来:“人虽不能通,狗却可以,赵成,你训出了条十分聪明的狗。那夜虽不该你当差,可你在白天当差时就暗将银子分别装在几个包袱皮中,藏于库内架下,你的狗从暗道爬进库房,顶开那块地砖,嗅着味寻到包袱皮,拖入暗道中,送去库衙附近的福缘酒楼,如此来往几趟,那狗又将地砖扒回原位,神不知鬼不觉,两千银子就这样送到了你的手上。”
赵贼仍强作镇静,“就算有这样聪明的狗,来往数趟,福缘酒楼里的人也不会看不见。”
“他们当然看不见,因为你当夜假装吃得酩酊大醉,借了酒楼后院伙计的房间稍作休憩,狗是从酒楼后门钻进去的。”
“那后门落着锁!”
“可门缝宽大,正好可容一条身量瘦窄的狗挤身出入。”时修不慌不忙地踱着步,“五更后,你假借吐脏了伙计的被子,要替人家清洗,将银子藏于被中带出了福缘酒楼。那伙计还奇怪,平日里趾高气昂的赵大爷,那日却忽然十分有礼起来。赵成,你那条狗我已在武定山上找到了,怪只怪你不够狠,只将它弃于山林,倘或换了我,事成后一定先宰了它。”
赵贼一时说不出话,忖度半晌,回过神来,捏紧了西屏一笑,“偷盗官银是死罪,我赵成算个什么东西,今日射杀了我不要紧,难道要这个无辜妇人替我陪葬?小姚大人,你爱民如子,不如叫那船家过来替我撑船,等离了江都县,我便放了他们。我赵成虽充不上什么英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