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就算她跋扈,我也要先忍着。嬢嬢你只让她进来就好,等她走了,梁右相可能也要来,到时候你对梁右相说我不想见人,先把她赶走,再悄悄从小门引来见我,好不好?”
于缜缓慢地眨了眨濡湿的睫毛,看眼前孩子露出一个粲然的笑。
“等我把她们都拿在手里,我和嬢嬢就都有好日子过了,是不是?”
那女官摸摸她的黑发,点了点头。
杜流舸到的时候,宫人们还没把蜡烛点起来。夕照从窗中落下,斑斑一地碎金。
封赤练坐在主位上,像是一尊小小的神像,上面沾着些剥落的金漆。
“臣杜流舸,参见殿下。”她撩起衣摆,做了个跪的姿势,封赤练没让她跪到底,立刻赐了座。
小殿下要见她,她一点也不意外。好歹封赤练身上还流着一半那一位的血,要是今天回来什么动作也没有,只是闷着头哭,她可就要轻视这位小圣人了。
“今日朝堂,实在是不像样。殿下方才归京,不知圣人龙驭宾天后这里出了多少乱子,”宫人奉上茶来,她只看一眼,又转过脸对着封赤练曼声,“惊吓了殿下,是臣的过失,殿下不治臣罪,臣该谢恩。”
主位上的皇女嘴唇紧抿,看着她一言不发。杜流舸也不急,信手拿起了茶。
这孩子还是年轻了。比她小儿子都小些,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是先帝那样的怪物,她今天有胆量叫自己来,已经算是不错。
几息沉默之后,封赤练像是终于攒足勇气开口:“礼部要我承嗣安鄯王位,杜相是如何想的?”
乖孩子,一点也不知道掩饰意图,实在是缺人打磨。杜流舸一哂:“臣如何想?……他们简直一派胡言。”
她听到封赤练长长舒了一口气,肩背放松下来,随即不知何处传来少女的喃喃。
【太好了,刚刚朝上说这一切都是杜相的授意,我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还好不是。】
杜流舸眉头一挑,望向封赤练,却看她并未开口。少女低头看着指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声音却清晰:【若是借着杜相的手,能顺利继位就好了。】
心下一动,杜流舸微笑开口:“殿下可听到什么声音?”
“啊?”封赤练愣了愣,“并未?”
眼前文臣眸色深沉,面上笑容却柔和如师长:“那大概是臣听错了。”
刚刚那声音似乎就是来自眼前皇女,可她没有开口?奇也怪哉。
“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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