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统统忘掉”。
没错,只是一场意外而已,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过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重新面对笔直的人生了,这才留意起了周围的环境。
天气晴朗,庭院腊梅飘香。
一夜大雪过后,风也变得和煦了,暖阳慢悠悠地穿过雕花窗,照在锦被的鸳鸯戏水图上。
殷祝却莫名感觉到了一丝燥热。
他面无表情地想,哪来的野鸳鸯,看着真碍眼。
不过,他还记得昨晚自己最后一次昏迷前,夕阳都还没落山呢,现在居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吗?
殷祝挣扎着起身,想要给自己倒水喝。
但刚一转头,就看到床边支棱棱地跪着一个人。
他吓得心跳都错了一拍。
定睛一看才发现,哦,原来是他的偶像兼干爹啊。
“…………”
不堪回首的记忆瞬间卷土重来,殷祝的小腹下意识抽搐了一下,差点又要呼吸过度晕厥过去。
身体留下的记忆太过深刻,哪怕再念一百遍直男口诀也不管用了。
宗策双拳放在膝上,精壮上身袒露,下身只穿着一条白色亵裤,虽然被冻得唇色发白,脊背仍如标枪般挺得笔直。
亵裤单薄,只能起到欲盖弥彰的作用。
殷祝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当中那鼓鼓囊囊的一大团上,饶是已经切身体验过一遍,还是忍不住到抽一口冷气。
……昨晚,真是辛苦了。
宗策一直目不斜视地盯着地面,因此没注意到床上的殷祝已经醒了,还在直勾勾地盯着他视奸。
明明干的是耍流氓的事,一张脸上却写满了“快来抓流氓”的愤恨。
殷祝瞪着宗策面无表情的模样,忍不住腹诽:
看着一身正气,床上的作风倒像个狂徒。
他还注意到,男人紧实饱满的麦色胸膛上,有几道指甲刮出来的血痕,还有胳膊和颈侧,也都有类似的痕迹。
始作俑者自然不必说。
但他是不会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