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祝又在心里凄凄惨惨地唱了两句《菊花台》,然后心平气和地开口问道:“你跪这儿干什么?”
宗策的眼皮颤了颤。
他垂眸淡淡道:“策大不敬,向陛下请罪认罚。”
殷祝看了他一会儿,倒回床榻上,用胳膊挡住眼睛。
约莫一刻钟后,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宗策的脊背绷紧了。
他用力闭了闭眼睛,双拳慢慢攥紧,听候审判。
是鞭刑?还是烙刑?
哪怕是梳洗也没关系,咬咬牙,他也能撑下来。
然后他就听床上的青年幽幽道:“你,去外面给朕倒杯水来。”
他用一种“朕要把你千刀万剐”的语气,阴狠道:“记住,不能太冷也不能太烫,否则朕就……”殷祝本想说打板子,但话到嘴边又舍不得。
冬天伤口好得慢,还是算了吧。
于是他带着七分怨气,三分妒忌,躺在床上骂骂咧咧道:
“否则朕就把你那/话儿切了!好好一个人,怎么长着根驴的玩意儿?”
宗策:“…………”
作者有话说:
闽南地区有让孩子认神明做干亲的习俗,那里拜老爷是头等大事,殷生生同学对老攻八百米厚的滤镜最初就是这么来的。
(沉思)所以这本其实也算变相的父子文?
第4章
话出口后,殷祝被宗策看得心虚。
他心想不会吧,难不成偶像当真了,还以为自己真要阉了他?
还是说发现了他冒名顶替尹昇的事?
但宗策已经默默起身,出门给殷祝倒了杯水回来。
果然不冷也不烫,正正好。
殷祝喝完之后长吁一口气,终于活过来了。
只是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该痛的地方也没有减轻半分。
他只能别别扭扭地用一种侧躺的姿势睡在床上,避免自己饱受折磨的臀尖和床铺直接接触。
倒完水后,宗策就一声不吭地跪回了原位。
大有如果殷祝不开口,就一直跪到死的态度。
唉,偶像还是这么死心眼。
殷祝有些尴尬,挠了挠脸颊,主动出声问他:“现在是什么时候?今天不用上早朝吗?”
宗策淡淡道:“还有一刻到子时。陛下三日前得一神药,为表庆贺,罢朝七日。”
“哦,对,朕是说过,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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