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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干涉你的意思,我身为宴家冢妇,与郎君一同肩负着为家族开枝散叶的责任,家中人丁兴旺也是我的心之所向。只是,我们刚刚新婚燕尔一般,你在我面前提起别的娘子,哪怕是我的庶妹,我心里,是会有些不好受的……”
宴衡瞧着纪绰一连贯的变化。
起初她眸中掠过愤恨、伤心和绝望等神色,如一个含着余恨将要逝世的人,接着仿佛大彻大悟、断情绝爱了似的,最后显是痛定思痛,与他一诉衷肠。
他不清楚纪绰和庶妹之间有什么过节,其次成婚这一年,她执掌中馈、迎赴宴会风生水起,待他如座上之宾,看不出有丝毫情根深种的样子,方才做出弃妇模样,令人费解;再则,她一番话虽有条有理,可总让人觉得口不对心。
他觉得她言止十分蹊跷,却也想不出缘由。
怀中女子泫然抽噎,他不能置之不理,宴衡带她过来,本为偷香窃玉。
他抚摸她的长发,温声道:“好了,我只提了提旁的女子,你便如西湖漫堤,我怕若真生了二意,你得水淹府邸不可,为了我和府上众人的性命,我有娘子一人足矣。”
纪栩听宴衡话如掺蜜,若搁之前,她或许会心如小鹿乱撞,如今恍悟,更觉这像他笼络下属忠诚的手段。
纪绰在内为他操持家事、侍奉长辈,床笫间还要迎合他的欲望,他可不得仔细御下吗?
她忽然感到有些难受,她暗自心仪了两世的郎君,斯文周到的外表下,竟是这般的薄情寡意。
可她又想到宴衡的经历。
他十五岁时父亲因旧疾复发离世,他的叔父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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