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人耳目,她们是摸黑出门,晚间天上下起了大雪,如鹅毛、如飞絮,纷纷扬扬飘满了人间。
四周亭台楼阁、草木枝叶都覆上一层晶莹的洁白,但唯有殷红的梅花凌寒盛开,纪栩忆起母亲最是爱梅,转身下了台阶,想去园子里折两枝梅花给母亲插瓶。
“娘子……”温妪在后面唤道。
纪栩不理,小跑到梅花树下,摘下一枝矮梅,她还看上一枝欹侧横斜的梅花,踮了踮脚,几次够不着,正想要不要叫温妪和婢女帮忙,却见头顶伸来一只月白上绣云纹的衣袖,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替她折了下这枝梅花。
她回头,正是宴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