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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一次意外,醒来时便成了大庆朝抚阳县令刚出生的独女。
抚阳县令姜忠元的发妻头胎难产,连带着刚出生的小婴儿脸上也泛着缺氧的青紫。产婆抱在怀里各种办法都试了,正准备和悲痛欲绝的姜县令宣告噩耗,怀里的婴儿有感应似的响起了嚎啕大哭。
姜清杳在姜县令的眼皮子底下有了生机,从此这根独苗苗便是姜县令的心头肉,掌上明珠,千娇百宠着,不求她有什么作为,只盼着她平安长大就好。
而姜清杳也没想到一朝穿越,不仅有了疼爱她的父亲,还住着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平日里丫鬟小厮环绕成群的伺候,这是前世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一切。
姜清杳胸有大志,撸起袖子决定好好躺平。
做一条晾晒均匀的咸鱼。
左翻是吃遍所有美食,右翻是穿遍当下时兴的绫罗绸缎,横过来是每天睡到自然醒,竖过来是……不,不能竖过来,她要躺平,要做一条无所事事的咸鱼。
但咸鱼也有咸鱼的烦恼。
这天姜县令从衙门回来,愁容满面的,负着手在厅堂里来回踱步。
姜清杳收了传讯儿赶来时,少女纤长窈窕的身影款步迈入,里面穿了件豆绿浅金缎面交领的马甲,外面披了件折枝刻青镶了兔毛的小斗篷,手上还抱着个素纹铜手炉。
姜县令看着女儿一日日出落得漂亮,即便是幼时底子虚,如今却也调养的脸蛋白里透红,气血十足的健康样子。
往日里都是高高兴兴,今天见了姜清杳,却反常的叹口气。
姜清杳凑近一瞧,稀奇道:“咦,这是碰上什么烦心事儿了?”
姜县令摇头加叹气:“还不是你的婚事。”
一听是这事,姜清杳就不着急搭腔了,拉着她爹往那儿一坐,殷勤的捏肩敲背,笑吟吟的:“这事儿有什么急的,女儿还想多陪您几年。”
来姜府提亲的人早两年就要踏破了门槛,都想着能早些定下来。
姜清杳已经及笄了,虽然往外露面的少,但见过她的无一不是称赞有加,媒婆介绍起来都说县令家的姑娘仙姿佚貌,性情温柔,举止优雅,是大家主母风范,渐渐地美名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