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杳第一次听到这介绍人的话时,一口茶都险些喷出来。
仔细一问,媒婆说见过一次姜清杳在春日宴上,冒失的小丫鬟打翻了一地糕点酒水,险些弄脏了她的衣裙,姜清杳只笑着说无事也没怪罪,和众人先行告别回府,离开的时候,莲步微移,行走间繁复衣裙不沾一丝脏污,可不就是性情温柔,举止优雅吗?
实际上,是姜清杳早倦了这场宴,疲于应付。
可姜县令家没有旁的女眷,自发妻亡后再未续弦,许多官场社交上的打点结交,就都借着设了宴下帖来邀请县令家嫡女的方式,拐着弯抹着角的把态度透过姜清杳来告诉姜县令。
送贿赂的方式更是只有想不到,没有那些人做不到。
姜清杳困顿的眼皮都睁不开了,想回府睡觉,才偷偷吩咐了小丫鬟出此下策,至于那日穿的衣裙,可是新做的正时兴着的杭绸月华裙,贵着呢,哪舍得弄脏一点,不得不像个老乌龟一样挪啊挪的走。
她把这事和姜县令一说,圆亮的眼瞳滴溜溜的转,添油加醋一番:“爹,清杳平日是什么懒散样子,您都说了不下百次了您还不知道吗?这些人却巧嘴说花话,指定是想着靠上县令好作威作福呢。”
“这样儿的人家,定不是真心求娶的,若真嫁了,那到时候可就受苦都没处喊了。”
哪就有那么夸张呢,但姜清杳再眼巴巴的看着她爹,手一掐大腿,掉两滴泪下来。
双管齐下,给姜县令心疼坏了。
他就这一个女儿,自然是盼着千好万好,再翻一翻原本还觉着不错的那些上门提亲的青年子弟名册,就觉得哪哪都不满意了。
这个不行,长得不够俊俏,贼眉鼠眼看着不正派。这个学业不好,二十好几都没半个功名傍身。这个又太矮了,那个青年长相倒是端正,年纪也合适,但姜县令撞见过他爹寻花问柳,可算的上是家风不正,万万不行。
老父亲愁白了头,觉得哪个都配不上女儿,名册越来越薄,还没挑到满意的女婿,正想着不急,多留女儿两年,便是来日招赘也使得。
可今日顶头上司下来巡访,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他。
大庆朝有上百州府,每个州府下都有数个直辖管理范围的县,其中抚阳县就隶属于太襄州府。太襄州府地域广袤,大部分县镇都算得上富饶,唯独抚阳县因着地处两山交界,地域崎岖,就连官道也修建艰难,交通不便,普通人若无车马很难通行,也就少有商贩移民往抚阳县里迁,大都是迁出去的,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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