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与桃漾笑道:“没关系的,在这里至少可以吃饱饭。”
她与桃漾说起她的事:“我去岁被山匪掳走,之后回到家中,家人不愿再留我,就把我送到了军中换银子。”
“你呢?”她问桃漾。
桃漾没有回她,和她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后再回了营帐。
之后几日,她每次再来这里,阿竹都在,这日她再来的时候,阿竹的面色很难看,脸上也再无往日的温和笑意,颈间还有一道深深的红痕,她见到桃漾来,低声与她道:“阿谷死了——”
阿谷也是军妓,昨日夜里,被军中的一个剽悍副将凌虐而死,阿竹因和阿谷交好,上前去骂了他,被他掐在颈间险些也死去。
她把她身上的荷包递给桃漾,嗓音低低的,看向桃漾时还带着平日里的温煦笑容:“这是我这段日子攒下的碎银子,都给你吧,”她顿了顿:“那人说,今夜让我陪他,我,或许也会没命——”
军妓所在的营帐在军营的最西面,天幕暗下时,这里就开始热闹起来,那位剽悍副将名陈方,是常胜将军陈益的堂弟,他来到这里时,营帐里瞬时静寂下来。
他大声道:“那个贱人呢!”
管事上前来,回身与人道:“去叫阿竹来。”她话刚落,桃漾从帘帐后走出来,她身上着了件明黄缀绿枝的薄纱裙,略施粉黛,站在陈方面前,神色清淡道:“阿竹病了,不如今夜我来陪将军。”
陈方没有见过桃漾,只以为是军营里新来的妓子,盯着桃漾上下看了眼,心中自是很乐意,他哈笑一声,对桃漾道:“过来让爷瞧瞧。”
桃漾抬步朝他走过去,这时有人在陈方身后低声道:“将军,听闻公子帐内有一女子,这——”陈方闻言心间一震,却是心存侥幸,公子的女人怎会出现在这里?
他看着桃漾心间燥热,刚抬手攥住桃漾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