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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九九吃完收了碗筷,把祖父吃剩下的饭放在灶中余烬里温着。便坐在门槛望着雨帘出神。
世界在大雨中显得雾蒙蒙的,好像被轻纱所覆盖,有一种原始而独特的美。
她心里的感觉很奇怪,郁闷又烦躁,好想咆哮来纾解。
一切太复杂了。
不像她办案中接触到的那些,罪就是罪,恶就是恶,黑就是黑,白就是白。谁是凶手谁是受害人清清楚楚。
现在似乎好坏都掺杂在一起。让人一时很难判断清楚哪边是哪边。
就……很烦。
伸手用力敲了敲通天鉴,没想到它真的有反应,竟然直接跳转显示为通话中?!
给我死!她奋力击打表面,但通话状态却不肯变。
“喂?”琴仰止有些疲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背景中似乎是什么人在讲话,音效听上去是在什么大型会议中。
在琴仰止‘喂’了这一声后,会场讲话的声音消失了,万籁俱寂。陶九九已经能看到‘会场所有人员都注视着正在通话的琴仰止’的画面了。
她在心中已经把自己手砍了一万遍,但表情与语气保持镇定:“琴委员长您好,我身在他乡突然想到,正是因为有为人民鞠躬尽瘁的您,我们三族人民才能幸福地生活,我特别想代表三族人民向您表达诚挚的谢意,委员长,您辛苦了,您就像天空的太阳一……”
对方毫不留情地挂断了通话。
她住嘴,长长地松了口气。
再不敢碰这鬼意儿,连忙把袖子拉长些,把表面遮起来。
下午她看了一下午的雨。到了快傍晚的时候,从远处村落出来一行人。
看打扮应该是附近的村民。
这行人去了太渊君那边。
她有些紧张,怕自己有什么疏漏被人发现,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那些人在太渊君家门口敲了半天门之后,发现没有人应门,商量了几句,又往她这边来了。
一走近这些农人便大呼小叫,问几时交地租。
太渊君与张家,是自己在这里搭的屋,其实离他们的村子有些远。原先是不会找麻烦 的。但最近,似乎是因为其他的村子都向这些自行搭屋的人收钱,他们便也眼馋起来。说这附近全是村子的田地,占了他们的地方,导致他们无法耕种,就要按每亩多少钱补给他们。
前一段时间隔壁村子还放火烧了人家的屋。固然是没烧死人,但因为没有房契地契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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