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说一句话,便会有一口血吐出来。
而现在,他已经不在意这些。
他只是用自己愤怒的视线,死死注视着柏凝,似乎他的视线是刀子,柏凝将死在他注视之下一般。
他带着怒火和自暴自弃,“你以为我愿意吗?”
“有谁强迫你?”柏凝冷哼。
“你知道什么!”韩绛蟾愤怒地,将自己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压抑在心头的怒火,悉数倾泻出来:“你当时既然要救我,为何要顺便夺去那块白玉令牌!”
“什么白玉令牌?”柏凝只觉得韩绛蟾莫名其妙。
他在委屈什么?
他过于无能还成了柏凝的罪过?
柏凝打心眼里瞧不起这种人。
韩绛蟾自然能够读懂柏凝的嫌恶,他“哼哼哈哈”地笑起来,眼底恨意翻涌:“如果你当初,没有摸到那白玉令牌,师傅就不会对你心心念念。这么多年来,无论我怎么努力,怎么证明自己,他都会顺便问一句你的情况,明明我才是清源宗的人,明明我才是清源宗的大师兄——当时,我明明已经踩到了白玉令牌,就是因为你多手,就是因为你!!”
韩绛蟾莫名其妙地对柏凝发火,说话颠三倒四,找不到逻辑。
而柏凝,却从他乱七八糟的话语里面,琢磨出一点意思来。
“你清源宗大师兄的位置,本来该是我的?”她挑眉,故意这样问。
虽然已经死了二十五年,可是她实在是太清楚,要如何才能让眼前人崩溃。
朝着他的痛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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