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七八个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领班身边的高大男人。
只有周若安没抬头,看着面前那双黑色皮鞋缓缓地为自己倒了杯酒。
蔺逸平常话不多,但若开口也滴水不漏,得体的客套了几句,他走到白板面前,问:“偷了什么?”
皮鞋下的那张脸扭曲着,火气冲天:“钻石袖扣是我捡的,没偷!”
“不能调监控吗?”蔺逸问领班。
领班满脸为难地凑上来:“事情发生在卫生间里,没有监控。”
w?a?n?g?阯?F?a?B?u?y?e?i????ū???é?n?2?0???????.??????
酒台上放着一颗钻石袖扣,被深色的大理石一衬愈发光彩夺目。
刚刚那只在半路微微停顿的手终于握住了杯子,笑着送到口旁,声音又轻又寡,带着毫不遮掩的轻蔑:“我还能冤枉了他不成?”
说话的人叫周彬,周家三房的长子,人生得高大,长得也体面,他抿了一口酒微微扬眉:“老四你这酒调得不错啊,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瞎调的,大哥捧我。”
白板那边又狠狠啐了一口,脸上的鞋印子也随之又深了几分。
蔺逸从领班手中拿过一瓶酒,躬身送到了周彬面前:“周老板,是我失职没有教好属下,您大人大量高抬贵手,就饶了他这一次,这瓶藏酒口感不错,周老板要是不嫌弃,权当为您赔罪。”
那瓶酒在空中晾了半晌儿,才听到周彬浅浅的话音儿:“老四,你说这事该不该原谅?”
周若安一直未掀起的眼睑弯成一道弧度,他看起来乖极了,像摇着尾巴的宠物狗:“全听大哥的。”
“周若……唔……”白板气的脸色发青,又被鞋底子碾成了惨白,他的手指用力抠着地,目光恶狠狠地盯着周若安。
听到这声低呼,周彬尧有兴致地凑到周若安身边:“怎么四弟,你认识这个小偷?”
周若安从烟盒中抽出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