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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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报仇！”魔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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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停顿，许识敛叹了口气：“别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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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报了。”小耳开开心心地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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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点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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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木丛中散落五颜六色的浆果，还有杂乱丛生的野玫瑰。香香的，暖暖的，还有近在咫尺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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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星星会飞。”小耳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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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敛一面拨开高高的草叶，一面拽着他的手，冷漠地科普：“这是萤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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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耳不懂，他也不需要懂了，萤火虫在静谧的雾气里温柔地闪烁。有绿色，很多绿色，比地狱柔和很多的月光照下来，草丛像发光的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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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等一下。”小耳晃了晃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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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蹲在地上，挑来挑去，选了块漂亮的石头，凝视，凝视，然后心满意足地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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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到脸色发苦，许识敛终于开口：“这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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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耳：“啊呸！刚刚怎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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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们魔鬼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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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蹲在地上画小圈圈：“这个仇也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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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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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这是哪里？”小耳问许识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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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敛不再跟他说话了，只知道赶路。小耳的步子仍旧很碎，听上去好像挂了个铃铛在脚上，哒哒地。风吹动草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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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识敛发现小耳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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